禍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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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福
“嗯！媽媽說得對，都聽媽媽的。”汪漪將母親的神色收入眼中，知道她心緒萬千，最終都以自己為重。
“這麽乖？”茹婳捏捏她的臉。
“人家是媽寶女嘛。”
“那去新疆，還是去港城，或者暫時不出門，也聽媽媽的？”
“那得聽奶奶的，我更是奶寶女。”
對於失而覆得的掌上明珠，茹婳恨不得二十四小時放在眼皮子底下。讓女兒出去工作，既想念她，又擔心她，一整個坐立不安。
老太太自然也舍不得，不過更支持孫女的理想。作為一顆優秀的老姜，她在孫女面前是百依百順，言笑晏晏；到了兒子兒媳這裏，就是長籲短嘆，胸悶氣喘。總之，壞人都讓他夫妻倆做了。
“對對，奶奶是你親奶奶，媽媽是你皮媽。”茹婳故作生氣地板起臉。
“怎麽成皮媽了？那我豈不是皮爸？”
汪則洲帶著汪淵從門外走近，後者一臉神經病人思維廣：“那我就是皮弟。哎，聽起來怪洋氣。”
“我看你是皮癢了。”茹婳和汪漪異口同聲。
汪則洲笑道：“是親娘倆，默契度十足。”
下一瞬便皺起眉：“汪漪小同學，你又欺負茹教授了？”
汪部長愛女如命，愛妻勝命。
“您把這口鍋送給洪伯吧，我又不做飯。”汪漪表示不服：“明明是您答應了陪媽媽吃晚飯，又爽約，她才不開心的。”
“你這鍋我收了，回頭跟老洪學做新菜式。”
汪則洲口中打趣，眼神已經落在妻子手中的照片上，漸漸沈暗。
汪漪打了個長長的哈欠，站起身。“這麽晚了，我要去睡了，不然心臟又要難受了。爸爸媽媽今天不稱職哦，自己晚睡，不給女鵝做榜樣。”
“小沒良心的，哪兒那麽多歪理！”
茹婳輕輕拍了下她的背，臉上的傷懷散了開去。
“就是！今天的睡前故事沒有了。你自己哄自己睡去吧！”
汪則洲摟住妻子，順手抄起匣子。“我們要去讀自己的睡前故事了。”
“哎喲，老帥哥不會也要哭吧？阿淵，我們是不是得去觀察一會兒？”
等了幾秒，汪淵才啞聲開口：“沒事，睡一覺就好了。”
汪漪訝異回頭，“你嗓子怎--哎？”
望著抹著眼睛大步走遠，頭也不回酷炫無比的大男孩，她喃喃自語：“完了，小帥哥淚點也不高……”
此時，她的肩頭突地一沈。因為她意識到，這個家裏她最堅強，以後要擔起責任，成為老老少少的依靠！
--
“寶璣商管勇擔社會責任，不惜自身財物，全力協助警方擒獲搶劫數家奢侈品店及金店的暴徒……”
三天後，首都多名兇徒流竄搶劫傷人案告破，警方發布通報，同時尋找受害人。
汪漪邊看專案組的采訪視頻，邊聽寶璣負責人的電話匯報。
被搶的幾家奢侈品店並著兩家高端商場公開為自己安保措施有失向寶璣商場致歉，並對寶璣的管理能力及安保質量表示稱讚及感謝。私下裏更是主動聯系負責人，想奉上誠摯的道歉禮。
眾所周知，寶璣先前虧得就差斷水斷電了。要不是負責人接著告訴她寶璣寫字樓已經在半天時間裏全部租出，汪漪都覺得那兩家商場是在陰陽自己了。
“能租出去當然是好事，但不能著急，更不宜坐地起價。商戶的背調必須嚴謹。”眼看負責人要飄，汪漪立刻提醒他。
“您放心，只簽了訂金合同，有調整空間。”負責人應著聲：“寫字樓還在其次，商場是我們的重點。正好下周要開業，連宣傳費都省了。”
汪漪思索了數秒，“商場剪彩往後推，讓各家店鋪單獨開業，盡量拉長熱度期。”
“您這辦法好。商場與店鋪利益一體化，就得從一開始打造。那我再看看燈牌方案與仿古街進程。”負責人揚高聲音，又想飄。
“辛苦你。”
“聞叔，爸爸怎麽樣了？”
掐了線，汪漪問疾步走近的管家。
“小姐別擔心，先生沒再起燒，精神狀態良好。這會兒正打電話說公事呢。這不，又吩咐李主任來拿材料。”聞管家說著托起手中的文件盒。
“爸爸沒事怎麽不去上班？沒發燒也不代表沒生病啊！”汪漪擔心，擡腳準備上樓。
“小姐留步，先生真沒事兒。”聞管家急忙攔住她，表情多了絲尷尬。
汪漪眼珠子一轉，“汪部長眼睛還腫著呢？”
聞管家無奈點頭：“等下我拿冰塊過去，還要說沒碰見您。”
“本來就沒遇見啊，我一大早就出門給爸爸和弟弟去寺裏求平安符了。聽說跪滿一千級臺階，符就會特別靈驗。”
“哎呀小姐，那可不行，你得遭老罪了！先生要是知道了，指定著急--欸？”
聞管家上一秒緊張得家鄉話都蹦出來了，下一秒頓悟：“我這就去跟先生報告，說你非要三跪九叩，從寺裏給他求微笑符回來。”
這悟性，比她家六層樓還高。
汪漪沖聞管家豎起大拇指，隨即從地下車庫出門去。
她剛才的話不單單是哄老爹不哭的策略，也是真打算去寺裏拜拜的。
自打那藏著她前二十年秘密的匣子打開，家裏的兩個男子漢仿佛打開了鮫人模式，以為自己一滴淚就是一顆珍珠，能源源不斷生財。
再哭下去，財生不了，病倒是有可能。
-
車子經過寶璣廣場，停了下來。因為這裏人流量太大，幾乎水洩不通。
時空隧道在一個小時前開啟，並著寶璣新開的一家漢服館與新中式餐館，成為這個商圈最吸引人的焦點。
逛過漢服館的客人經過時空隧道，墻壁上會跳出他們身著漢服的影像，以及最相似的古畫。從餐館出來的客人經過時空隧道，墻壁上則會出現他們剛才吃過食物的古源。畫面精美生動，令人驚嘆。
這只是最基礎的，只要在商場裏的客人留下個人信息，時空隧道會隨機帶來不同的驚喜。當然，前提是客人自願。
“老板，我看客人們不僅樂意自己玩，還把七大姑八大姨都薅來了。這樣下去，您不得成為整條街最靚最有錢的包租婆！”田郁興奮得腳直搗騰，仿佛手邊的拐杖不是她用的。
“人太多了，可能會造成混亂，服務質量也會下降。”汪漪樂見這些場面，又計長遠。
“您放心，吳經理盯得緊著呢。商場的服務人員和安保人員戴著耳麥，都快被他吼聾了。虧得他英文夠好，不然那些傻大個兒可以陪小客人們玩一二三木頭人了。”
英文？
“我們商場跟隔壁商場聯合搞活動了？”汪漪眉眼一緊，“他們的定位和目標客戶跟我們涇渭分明吧？”
“是。這不因為搶劫事故，那兩家對我們深懷歉意麽？今天見我們客人太多，主動派了他們的保鏢過來幫忙。這件事吳經理已經跟我說過了。我們的安保級別足夠，不需要外援。但考慮到以後的可能性合作，沒有拒絕得太強硬。就讓那些保鏢做點表面功夫好了。”
“那倒不必。既然他們願意借人，我們就用。”汪漪淡聲說著，望向斜前方走向長長隊伍的幾個外國人。
兩名碧眼金發的洋保鏢走近，指著隊尾提醒他們排隊。
“素質可以。”田郁客觀評價了一句，隨即眼睛一亮，開始主觀起來。“長得也好看。聽說升騰集團的執行總裁親自飛過來善後，也到我們商場去湊熱鬧了。唔，據說他的眼睛比最美的藍寶石還美。今天寶璣能吸引這麽多人，他有一份功勞。”
“那就更不用擔心那邊的保鏢會不盡心了。”
汪漪更放心，“你跟聚財說，我們繞路走。”
聚財在前車裏，收到消息立刻更換路線，打算從商場背面的寫字樓出去。
剛拐上相對暢通的輔道，眼前忽然湧來一堆人，一股勁兒地往寫字樓的露天停車場沖。後面也呼啦啦地跟上另一批。看樣子都是逛街的客人。
“小姐，停車場那邊來了許多消防員和警察，在拉警戒線，搭氣墊……有兩個農民工爬到天臺討薪，揚言要跳樓。”
納福麻溜地打探了消息回來，站在車窗外報告。
“說是宋氏欠了人家薪資，拒不承認，還囂張地把律所開到了這邊。人家不來鬧，誰來鬧？”
“說了沒有就是沒有，宋氏敢作敢當，何況只是這一點錢！誰潑的臟水，宋氏都不會接。”
歐鉞和宋凜川一前一後出現在車外，臉色青黑，火藥味十足。
“找錯了人？還是有人惡意挑唆？”汪漪若有所思，自言自語。
“你別擔心，我會處理好的。他們不是真的想死。”宋凜川盯著她不悅的小臉，心裏已經把幕後推手淩遲了好幾遍。
歐鉞雖然一向跟宋凜川不對盤，卻理智顧大局，讚同地點頭。“救援措施已經布置好，談判專家也已經到位，我們也急不來。”
“真的到位了嗎？”汪漪收回探出另一側車窗的身體，指著停車場。“那是他們的車吧？你們查到他們的資料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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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媽媽說得對，都聽媽媽的。”汪漪將母親的神色收入眼中，知道她心緒萬千，最終都以自己為重。
“這麽乖？”茹婳捏捏她的臉。
“人家是媽寶女嘛。”
“那去新疆，還是去港城，或者暫時不出門，也聽媽媽的？”
“那得聽奶奶的，我更是奶寶女。”
對於失而覆得的掌上明珠，茹婳恨不得二十四小時放在眼皮子底下。讓女兒出去工作，既想念她，又擔心她，一整個坐立不安。
老太太自然也舍不得，不過更支持孫女的理想。作為一顆優秀的老姜，她在孫女面前是百依百順，言笑晏晏；到了兒子兒媳這裏，就是長籲短嘆，胸悶氣喘。總之，壞人都讓他夫妻倆做了。
“對對，奶奶是你親奶奶，媽媽是你皮媽。”茹婳故作生氣地板起臉。
“怎麽成皮媽了？那我豈不是皮爸？”
汪則洲帶著汪淵從門外走近，後者一臉神經病人思維廣：“那我就是皮弟。哎，聽起來怪洋氣。”
“我看你是皮癢了。”茹婳和汪漪異口同聲。
汪則洲笑道：“是親娘倆，默契度十足。”
下一瞬便皺起眉：“汪漪小同學，你又欺負茹教授了？”
汪部長愛女如命，愛妻勝命。
“您把這口鍋送給洪伯吧，我又不做飯。”汪漪表示不服：“明明是您答應了陪媽媽吃晚飯，又爽約，她才不開心的。”
“你這鍋我收了，回頭跟老洪學做新菜式。”
汪則洲口中打趣，眼神已經落在妻子手中的照片上，漸漸沈暗。
汪漪打了個長長的哈欠，站起身。“這麽晚了，我要去睡了，不然心臟又要難受了。爸爸媽媽今天不稱職哦，自己晚睡，不給女鵝做榜樣。”
“小沒良心的，哪兒那麽多歪理！”
茹婳輕輕拍了下她的背，臉上的傷懷散了開去。
“就是！今天的睡前故事沒有了。你自己哄自己睡去吧！”
汪則洲摟住妻子，順手抄起匣子。“我們要去讀自己的睡前故事了。”
“哎喲，老帥哥不會也要哭吧？阿淵，我們是不是得去觀察一會兒？”
等了幾秒，汪淵才啞聲開口：“沒事，睡一覺就好了。”
汪漪訝異回頭，“你嗓子怎--哎？”
望著抹著眼睛大步走遠，頭也不回酷炫無比的大男孩，她喃喃自語：“完了，小帥哥淚點也不高……”
此時，她的肩頭突地一沈。因為她意識到，這個家裏她最堅強，以後要擔起責任，成為老老少少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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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首都多名兇徒流竄搶劫傷人案告破，警方發布通報，同時尋找受害人。
汪漪邊看專案組的采訪視頻，邊聽寶璣負責人的電話匯報。
被搶的幾家奢侈品店並著兩家高端商場公開為自己安保措施有失向寶璣商場致歉，並對寶璣的管理能力及安保質量表示稱讚及感謝。私下裏更是主動聯系負責人，想奉上誠摯的道歉禮。
眾所周知，寶璣先前虧得就差斷水斷電了。要不是負責人接著告訴她寶璣寫字樓已經在半天時間裏全部租出，汪漪都覺得那兩家商場是在陰陽自己了。
“能租出去當然是好事，但不能著急，更不宜坐地起價。商戶的背調必須嚴謹。”眼看負責人要飄，汪漪立刻提醒他。
“您放心，只簽了訂金合同，有調整空間。”負責人應著聲：“寫字樓還在其次，商場是我們的重點。正好下周要開業，連宣傳費都省了。”
汪漪思索了數秒，“商場剪彩往後推，讓各家店鋪單獨開業，盡量拉長熱度期。”
“您這辦法好。商場與店鋪利益一體化，就得從一開始打造。那我再看看燈牌方案與仿古街進程。”負責人揚高聲音，又想飄。
“辛苦你。”
“聞叔，爸爸怎麽樣了？”
掐了線，汪漪問疾步走近的管家。
“小姐別擔心，先生沒再起燒，精神狀態良好。這會兒正打電話說公事呢。這不，又吩咐李主任來拿材料。”聞管家說著托起手中的文件盒。
“爸爸沒事怎麽不去上班？沒發燒也不代表沒生病啊！”汪漪擔心，擡腳準備上樓。
“小姐留步，先生真沒事兒。”聞管家急忙攔住她，表情多了絲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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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就沒遇見啊，我一大早就出門給爸爸和弟弟去寺裏求平安符了。聽說跪滿一千級臺階，符就會特別靈驗。”
“哎呀小姐，那可不行，你得遭老罪了！先生要是知道了，指定著急--欸？”
聞管家上一秒緊張得家鄉話都蹦出來了，下一秒頓悟：“我這就去跟先生報告，說你非要三跪九叩，從寺裏給他求微笑符回來。”
這悟性，比她家六層樓還高。
汪漪沖聞管家豎起大拇指，隨即從地下車庫出門去。
她剛才的話不單單是哄老爹不哭的策略，也是真打算去寺裏拜拜的。
自打那藏著她前二十年秘密的匣子打開，家裏的兩個男子漢仿佛打開了鮫人模式，以為自己一滴淚就是一顆珍珠，能源源不斷生財。
再哭下去，財生不了，病倒是有可能。
-
車子經過寶璣廣場，停了下來。因為這裏人流量太大，幾乎水洩不通。
時空隧道在一個小時前開啟，並著寶璣新開的一家漢服館與新中式餐館，成為這個商圈最吸引人的焦點。
逛過漢服館的客人經過時空隧道，墻壁上會跳出他們身著漢服的影像，以及最相似的古畫。從餐館出來的客人經過時空隧道，墻壁上則會出現他們剛才吃過食物的古源。畫面精美生動，令人驚嘆。
這只是最基礎的，只要在商場裏的客人留下個人信息，時空隧道會隨機帶來不同的驚喜。當然，前提是客人自願。
“老板，我看客人們不僅樂意自己玩，還把七大姑八大姨都薅來了。這樣下去，您不得成為整條街最靚最有錢的包租婆！”田郁興奮得腳直搗騰，仿佛手邊的拐杖不是她用的。
“人太多了，可能會造成混亂，服務質量也會下降。”汪漪樂見這些場面，又計長遠。
“您放心，吳經理盯得緊著呢。商場的服務人員和安保人員戴著耳麥，都快被他吼聾了。虧得他英文夠好，不然那些傻大個兒可以陪小客人們玩一二三木頭人了。”
英文？
“我們商場跟隔壁商場聯合搞活動了？”汪漪眉眼一緊，“他們的定位和目標客戶跟我們涇渭分明吧？”
“是。這不因為搶劫事故，那兩家對我們深懷歉意麽？今天見我們客人太多，主動派了他們的保鏢過來幫忙。這件事吳經理已經跟我說過了。我們的安保級別足夠，不需要外援。但考慮到以後的可能性合作，沒有拒絕得太強硬。就讓那些保鏢做點表面功夫好了。”
“那倒不必。既然他們願意借人，我們就用。”汪漪淡聲說著，望向斜前方走向長長隊伍的幾個外國人。
兩名碧眼金發的洋保鏢走近，指著隊尾提醒他們排隊。
“素質可以。”田郁客觀評價了一句，隨即眼睛一亮，開始主觀起來。“長得也好看。聽說升騰集團的執行總裁親自飛過來善後，也到我們商場去湊熱鬧了。唔，據說他的眼睛比最美的藍寶石還美。今天寶璣能吸引這麽多人，他有一份功勞。”
“那就更不用擔心那邊的保鏢會不盡心了。”
汪漪更放心，“你跟聚財說，我們繞路走。”
聚財在前車裏，收到消息立刻更換路線，打算從商場背面的寫字樓出去。
剛拐上相對暢通的輔道，眼前忽然湧來一堆人，一股勁兒地往寫字樓的露天停車場沖。後面也呼啦啦地跟上另一批。看樣子都是逛街的客人。
“小姐，停車場那邊來了許多消防員和警察，在拉警戒線，搭氣墊……有兩個農民工爬到天臺討薪，揚言要跳樓。”
納福麻溜地打探了消息回來，站在車窗外報告。
“說是宋氏欠了人家薪資，拒不承認，還囂張地把律所開到了這邊。人家不來鬧，誰來鬧？”
“說了沒有就是沒有，宋氏敢作敢當，何況只是這一點錢！誰潑的臟水，宋氏都不會接。”
歐鉞和宋凜川一前一後出現在車外，臉色青黑，火藥味十足。
“找錯了人？還是有人惡意挑唆？”汪漪若有所思，自言自語。
“你別擔心，我會處理好的。他們不是真的想死。”宋凜川盯著她不悅的小臉，心裏已經把幕後推手淩遲了好幾遍。
歐鉞雖然一向跟宋凜川不對盤，卻理智顧大局，讚同地點頭。“救援措施已經布置好，談判專家也已經到位，我們也急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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